活动主题：如何创造健康、清新的写字楼办公环境(1) (2)

　　主办单位：左岸工社

　　时间：2003年5月30日14时至15时

　　地点：左岸工社15层

　　与会专家：

　　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教授智能建设专家林贤光

　　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教授生态建设专家袁镔

　　清华大学建设学院教授建筑技术系副主任朱颖新

　　中国建筑科学研究院空气调节研究所所长徐伟

　　中关村科技园区环保促进中心总经理徐云

　　议题：

　　1、空调系统如何应对新时期的办公环境

　　2、生态建筑与写字楼

　　3、如何在写字楼中解决自然通风问题

　　徐云：我简单介绍一下，不然大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中外合作的产业，实际上三个方面，通过了三个平台，一个是产业平台，一个是能源，一个是环保，三个平台，开展多方位的工作，我们3月成立，4月刚好赶上病毒盛行的日子，我们根据企业的需求在4月25日组织园区的一些企业，有些媒体我们在报纸上也看到了，这些企业包括清华，我们在七天内，研发出一种可以延续消毒的空气净化器，12天，就是5月12日通过北京疾病防治中心的检测，我们也是认为在技术和价格性能比上是最优的，15日向小汤山医院和海淀医院进行捐赠。中央空调关于空调病毒SARS的情况，中关村非常关注，也责成我们和中关村写字楼调研会开展这方面的调研，我参加了几次北京市科协和中关村科技园区，组织的北京市中国专家研讨会，我们了解了一下，像广东，当地温度一直比北京热，广东也没有很好的办法。我们了解到针对北京这种情况下，有些专家提出，在报纸上也可以看到要通风换气，对于有些地方进行消毒，处理。

　　当然这里面有一个问题，这种密闭的建筑，窗户打不开，怎么办，没有办法通风，专家提出控制传染源。因为这个传染疾病有三个途径，一个是传染源、一个传播途径、一个是易感人群。只要切断其中任何一个点，传染病就不会传播。在SARS病毒还有没有很好的疫苗、药物诞生的情况下，只能切断传染源。

　　专家们建议，首先要控制带有疾病的人进去，如果说没有这样的传染源，空调是完全可以使用的。再有一点，就是说大家能否使用空调，不是空调有罪，这个是科学在进步，空调带来国际商业产业革命的更新，多年来，给人们的生活带来很大便利，人民的生活水平得到改善，是不是空调水平停留在现阶段呢？我认为也不是，随着社会的发展，科技的进步，人们对环境的关注，从我们以前讲，我们有些疾病随着时代的变更，新的疾病出现了，原来的空调体系是不是也要进行更新，我们认为这个是必要的，不能说空调始终在原来水平上，人们对健康环境的需求，也越来越提高，我们认为空调的改进不是针对这个病毒，因为病毒非常多，伴随着人类。如空调系统可以更加完善，使人的生活环境得到更好的改善。这个是一个趋势，所以你看，国内很多空调系统和行业，也在开展革新，未来必然有这么发展，现在考虑用不用空调，是一个暂时的问题，这里面也孕育一个很大的商机。还有一个是我们在考虑，中外联手，开展环境杀菌净化自动控制系统研究，这个也是国际上的难题，空调要有杀菌功能，现在国际上有什么杀菌系统，在空调中加紫外线，这些东西出来，可能有一定作用，但是很难说能起很大作用，因为空气循环不断，速度很快，能不能杀菌。因为有人问我，空气循环，病毒会不会死亡。我说第一次不会死亡，第二次会死亡，那么这个里面还有一些问题要考虑，在这个情况下没有死亡的病毒，会不会产生变异，会不会产生其他的问题，要从科学角度来考虑，厂家有厂家的考虑。我们要尊重科学，不论是谈写字楼还是什么，对通风都要有一个科学的态度，我对这个主要是这方面的体会，非常愿意和各位专家和媒体朋友在这个方面进行协调，我就简单说这些。

　　袁镔：从现在的角度看，很多现代建筑，包括空调技术，采暖、电梯的使用，应该说要考虑的，现在SARS病毒的发生和发展，全社会都关注。法国的科学家，说了一段非常有意思的话，就是：他发现现在人类生活在一个疾病复杂的生态系统，实际上在自卫中，存在的混淆的自卫概念，而且他的自卫是人要生存下来。所以说，人类健康安全不是一时的，病毒过去后，人生命健康问题依然存在，现在看来，健康规划是非常实际的问题，并不是过去就结束的问题。我觉得从现在的角度看，现代建筑对改善人的生活品质，起非常积极的进步的作用，从现在的空调大量使用看，大致产生两个问题：一个能源问题，特别是企事业单位，空调耗电量大，还有照明的其他电器，现在空调占绝大多数，所以70年代后，有一个课题，怎么节约。

　　另外一个是室内空气问题，这个是从70年代开始，发展到现在，最新发现这次是病毒，出现这个问题实际上有一定程度了，在现在建筑方造成的健康问题，是一个设计综合症，还有建筑并发症，现在看起来特别污染环境，在建筑中容易传染，再一个问题是挥发性，这些对人类的健康问题，并没有解决，病毒传播令大家感到这是个问题。我们国家经过这次病毒，可以说是一个好事，因为在欧美国家中，发现很早，已经有几十年了，我们国家经济发展大致在90年代，才有较普遍的发展，所以这个使用中央空调实际上，表明建筑问题，就是档次，这次使用的包括我们的使用相应的标准，但是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应该说有一个比较长的过程，因为从国外看，认识的问题已经有了二、三十年的历史，我们国家现在来讲认识的问题，我们并不完全，而且我不能因为是病毒就把空调给完全废除了，从现在建筑看，为了改善自然通风，通风主要、也是必然的，完全把这个空调排除在外，很多建筑中，也是不对的，特别是一些特殊行业，要求什么呢？要求低温，没有空调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生产。包括我们有些企业，生产企业，生产车间，要求就是低温，所以现在空调特别矛盾，认识这个问题才可能进一步改善，另外一个我们感到是一个很全面的问题，空调仅仅是其中一部分，我们整个讲建筑设计规划，包括我们建筑的密度，绿化通风等等，自然通风都有非常密切的关系。现在光是空调就引发这样的争议，所以我从这个问题认识上，要全面考虑，很多环境要进行技术改造，比如我们国家建材中甲醛的含量过高，应进一步发展我们国家建筑材料质量。这些问题，都在引起全社会的重视，当然在实际中，进一步加强自然通风，空调能否使用，我们很关注，很长时间内，不需要空调，加强自然通风。这个是建筑中出现的非常好的趋势，认识问题需要加强，改进我们的实际，我说的就是这些。

　　主持：实际上刚才您说很多问题，是我们原来就存在的长期存在的，只是通过非典让人们开始注意了。

　　袁镔：对，实际上我们国家空调是在90年代以后，才普及的，到现在在南方空调普及很广。对空调安全，我们的认识是比较晚的，国外也存在类似的问题。国外为了改善他的认识问题，搞了很多大量的写字楼，办公楼，他花了几百万美元，相对讲，国外的建筑比较完整，空调系统也是完整的，整体一条措施，技术上他只有这样，建筑管理，在建筑管理中特别是对空调的管理，包括保温措施，我们现在对这个问题采取的措施不够。

　　主持：到现在来讲，实际上外国的空调系统硬件设备和我们差不多，但是他有一套比较完整的机制机制。

　　袁镔：是的，像德国，欧美国家，他在新风的进风口比较注意，选择在空气比较好的地方，我们很多区域不具，国会议会大厦进风口选择在屋顶上，都是很注意的。

　　徐伟：把这个进风选择上的位置要选择干净、清新的。有一些国家把进风口，放在在周围的树林里。还有把进风口放在河边上。这些都是经过很多研究比较后，进风口选择的位置好，我们有些国家把风口选在马路边上，正好是汽车排出的尾气，大量的尾气，房间虽然是吸风，但是加入的空气质量差，清新度差，容易引起疾病，这个是在设计上、经历不足，在吸风口的选择的问题上，徐所长了解的情况很全面，比如中央空调新风口对空调的成本，或设计难度有很大的增加。

　　主持：听了您的话，可以这样认为：负责建筑设计的专家的考虑和搞空调的专家在很多问题上的出发点并不一致？

　　徐伟：这是普遍的问题，空调整体的效果包括新风口，调向，干净程度，包括出口排风的相对距离等等，我们的原则是新风要有一个干净的空气。谈不上污染的，但要干净。不要把污浊的空气传到屋子里面。现在有些建筑的新风口对着垃圾站，还有吸风口对着传染病的地区。这更危险，一旦有病毒，就传播进来了。从我们专业的考虑，我们还是要强调空气的清洁程度。干净，就是这样了。

　　主持：现在请您就现在了解程度上，从建筑的角度和空调的角度，这两方面两种思路矛盾能否可以解决，现在这个矛盾是不是普遍存在的呢？

　　徐伟：主要是过去设计缺乏这些概念，有些排风口，对这个问题想的不够，新风是不是干净，实际上，设计楼的时候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缺乏安全健康的概念，讲求比较美观就可以了，没有找一个偏的地方，空气比较干净，选择的往往是停车场，垃圾场。我觉得就是在建筑设计中加以规范，另外关键是通过这个时候后，把在建筑设计上，增加安全健康的意识，把与空调配合起来，建筑要美观还要安全建筑非常重要，在国外这个一直是很受重视的问题，包括刚才徐所长说的，一般都选择在空气清新的地区。

　　林贤光：这个问题我补充两句，今天的中国房地产报在这里发的一个两大张报纸，我看了，觉得建设报作了一个好事，病毒出现以后，引起大家对建筑的反思。提出的一系列反思，事实上，如果我们把这两个报纸仔细看，实际上，各方面人士在经过病毒现象以后，大家的观点变了，而且有些地方好象也尖锐的，一方面说病态建筑，好象病毒是触及了城市的脊肌理了，另一方面，方面说空调无罪，是属于规划形态，对于疾病的传播没有直接关系。实际上很多观念，究竟是不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搞空调的人说，通风非常重要，对于病毒没有直接影响。搞规划的说也不能全都赖在超高层上，到底是什么原因？我觉得这里面，有一个基本的思路和概念。我想在这里提一个概念，就是人、机、环境。这个观念也不是我提出的，是搞航天的人提出的。因为航天在设计飞行器的时候，要考虑到飞行器里面是一个航天飞行员，他是人，飞行员要把他装载航天器里面是一个设备，这个设备要在太空中，他要经历从大气到大气外。因此，实际上这个是一个人、机、环境，最基本的三个因素，从这个大的系统出发，我们观察很多问题，就比较容易得到解决了。就像刚才徐所长说的，假如建筑没有把吸风口安排好的话，这个通风系统再好，进入的新风也是污染的气体，我觉得就是这样，建筑是基础，设备装在建筑里面，一个不好的建筑里面做不出好的空调系统。我觉得很有道理，我现在就是这个感觉，一个设计不好的建筑里面，很难做好空调系统，不管是电的系统，还是通风的系统、水的系统也好，建筑没有打好这个基础，怎么走也是别扭的。所以我认为这三者的关系一定要把它给摆到位，这样才可以把一个建筑解决好，否则孤立强调某一方面非常好用，放在一个不好的平台上，也很难起到他应该起的作用。我觉得就是这个问题，我们从香港淘大花园的报告看，我统计了一下，香港淘大花园的报告是三家的，一家是香港卫生局，一家是香港大学，一家是WHO。后来隔了一个月后的，这三个报告提出的现象是一样的，但是它的侧重点不一样。看香港明报分析，三家的结论是不太一样的。卫生属着重的是，传染源是在排水系统，香港大学说是天井和外面风闸，最后世界卫生组织说都不是，说由于一连串环境问题同时引发出现所至。他说的全部观念，侧重面是不一样的，所以我觉得从香港淘大花园看，还有另外一种意见，从香港报纸上看，只要是淘大花园的老百姓，就都可以感染上病毒，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他也说不上。至于陶大花园提出的不管哪个包括调查报告，都很难解释清楚，为什么淘大花园一个楼盘里出了这么多病人？香港到5月27日统计数字是724人，死亡人263人，或者是236人。淘大花园得病人数：321人。实际上占了差不多香港总人数的40%，这是很可怕的一个数字。为什么，为什么香港死了200多人，淘大花园死了41人，这个还不是最近的数字，里面很多事情没有说明白，比如说淘大花园里面321人，究竟是在楼的那个位置被感染的，没有看到这个报告，因为我们不知道传染途径，因为香港都是楼上楼下7号8号，问题有多大呢？我觉得也没有分析清楚，所以我觉得从淘大花园这个事看，究竟传染源是什么？途径？这几个调查报告不能让人信服，另外香港的第一个发病是在九龙精华国际酒店，就是中国的中山医院的医生到这里住了24小时后发病，结果这个九层楼传染了六个，其中三个去越南，一个是美籍华人，两个去加拿大，去了就死了，这四个人怎么被传染的，是不是因为中央空调，也说不清楚。他没有调查报告，所以我认为给我们留下一个综合的问题，我觉得在这里面我们只可以说把人、机、环境，整个作为一个大系统来看，以人为本。但是我觉得对以人为本，也可以从两个方面看，我们在考虑一个设计问题的时候，往往是把人、机、环境作为一个大系统，由建筑是统一通盘笼统处理，安排好各个方面井然有序，体现在一个建筑里面，包括左岸工社在里面。但是，设计师在考虑这个问题是纵向思维，就是说人、机、环境的处理关系，怎么可以最融洽，是按照我自己的思路，安排好的后大家就位，我们在这里缺一个东西，就是反向思维，没有，刚才袁老师提出这个问题，除健康以外还有安全，你净夸怎么好了，但是反过来坏的怎么办，如果是一旦目前人、机、环境系统关系被打乱了，比如，现在被传染病毒冲了一下，这个关系被打乱后，怎么应对。实际上这个问题，我觉得摆在我们搞建筑的面前，就是说我们不仅仅要考虑到以人为本，是各方面把人照顾好了，但是你也要注意，捅篓子的最大、最关键的还是人，恐怖分子也是人。911飞机撞大楼也是人撞的，病毒是带菌者也是人。所以在这个情况下，人在这里究竟起什么作用，正向的作用，还是反向的作用。是正面作用，还是反面作用，我觉得这里面设计师要考虑到。我觉得除了健康住宅以外，我们还提出了建筑减灾的概念。但这个声音还不够响亮，实际上建筑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就是间载，“安和防”，这两个字是有两个含义，“安”是比较着重于自然灾害。洪灾、风灾等等。“防”主要防止人为灾害，公安部管这些。人为的在灾害有：盗窃、抢劫、恐怖分子，你可以失火也可以纵火，可能是天灾，也可能是人祸，现在病毒来了，有些思路可以引申一下，一面我们认为人为的，也可以造成天灾人祸。比如地震，把房子震塌了，和一个炸弹把房子炸塌了，后果是一样的。

　　上个月我和一个鼎鼎有名的建筑学家辩论过一次，我认为911和建筑有关系，我认为建筑是不是能防止飞机怎么撞大楼的，而是设防止的理念，作为一个建筑，要考虑到，你不能没有。这个我和公安部接触的时候，他们也提出了这个，现在还有一种由于建筑有些地方设计不合适，造成的一种叫做合法的非法侵入。就是说你在家里外，准备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后，歹徒从旁边冲出来了，拿刀子往你腰上一桶，你自己把自己家们打开了，这种情况北京出现过，这个问题在什么地方，就是走廊里面，楼梯里电梯旁有一个地方可以让歹徒藏起来，设计时你没有想到，建筑在这里拐了一个弯，他就可以躲在这里，这个是不是考虑不周到呢？实际上这个就有一些，像新风口正好对着垃圾站一样，考虑不周。所以我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怎么样能够使我们通过这次病毒，大家能够重新审视我们的建筑行为和建筑作用，使我们思想更全面一些，全面的把人、机、环境三个关系处理好，因为我们这里面任何一个关系不到位的话，都可能引起其他方面的问题。造成不合适的后果。因为我们现在设备越来越多，但是任何一个现代设备都有可能引起一个问题，他可以起到一个正面的效果，也有可能起到负面的作用。